首页>资讯>留学动态>亦舒写了《我的前半生》,她抛弃亲子,30年来不曾与儿子相认……曾留学英国“野鸡大学”,至今隐居异国

亦舒写了《我的前半生》,她抛弃亲子,30年来不曾与儿子相认……曾留学英国“野鸡大学”,至今隐居异国

  如果说三毛的经历教会了你勇往直前,浪迹天涯,那亦舒的文字就是让你把心收回来,安分地在车水马龙的城市里,做一个女人。

  做那个最像你自己的女人,做事有主心骨,有爱有恨,有厌有喜,就算是一粒灰尘,也要闪闪发光。

  在她的笔下,没有卑微的爱情。

  她会告诉你:

  一个人穷三年是因为际遇欠佳,穷十年就要自省。

  他弃家庭不顾与新欢私奔可谓浪漫?对不起,那另外有个名堂,叫欲火焚身。

  我的归宿就是健康与才干,一个人终究可以信赖的,不过是他自己,能够为他扬眉吐气的也是他自己,我要什么归宿?

  我已找回我自己,我就是我的归宿。

  城市里的人生,看似骄矜、物质、灯红酒绿,可这些肆意喧嚣的表面之下,被迫在无声黑暗里的每个人的生活,真这样自由自在吗?

  那些喝着加糖咖啡,独自加班的日子是如何熬过来的。那些失去了旧相识,还没有知心的新朋友的悬空岁月里,是如何熬过来的。

  那些恋人转身离去,自己无力面对的时刻,是如何熬过来的。那些怎么努力,生活就是不听使唤,总是不肯转舵的绝望时光,又是如何熬过来的。

  或许你终究战胜了困难,却忘了自己这一路的辛苦。

  只有在别人看到你脸上疲倦的睡态,看到你眼睛里若隐若现的红血丝,才会突然意识到,那些走过来的路,已经融入骨血,却像一种封印,封住了你的唇舌,让你无法开口。

  这些时刻,去读亦舒。会用什么方式去读她:

  是否已经回到家,是否还在路上奔波,是否还在那亮晃晃的地铁里,被身边喋喋不休的广播吵得不得安宁?

  是否听得见她在对你说:做人不宜过分苛求,能够与社会脱节已是最大的福气。世界上一切事情与我无关,多么好,谁要与公众息息相关?

  人之所以要赚那么多钱,就是想用金钱划出一条肯定的界限,与公众离远远的,站在干地上,诚恳而善良地说:“群众的力量不容忽视。”

  亦舒出生在上海,小时候便随家人定居香港,在香港受教育。

  一开始在苏浙小学读幼儿班,后来又考入嘉道理关小学,何东女子职业学校成了她首选的中学。

  她没有上大学,而是去当了记者。她向来底气十足。很早的时候,就清楚自己的写作功底,而且坚信文章能养活自己,而且还能过得比较舒服。

  所以,虽然整天的生活是枯燥码字,她也不觉得辛苦。

  十七岁,她就成了《明报》的一名小记者,每天在跑新闻、写专访之中兜兜转转,可只要一有空余时间,她便写杂文,写小说,以此来保存忙碌中渐渐消失的自我。

  她靠着自己的勤劳,赚了很多钱。可是,20岁不到的女孩,毕竟还是个少女心的人。

  经济独立后她想爱,想被人爱,也想体验那属于少年的不顾一切的爱情。

  她爱上了画家蔡浩泉。那时的他们虽然有点钱财,可这点钱财只够一个人挥霍,却撑不起一个家庭的开支。

  她觉得在一起便是爱,于是未婚先孕,准备下嫁。婆家反对,她便以自杀相逼。那时的她19岁,渴望激烈的,铭记于心的爱情。

  然而,三年多的时间,这段感情就耗光了所有气数。

  两人经常为钱而争吵,又经常为蔡浩文的纵酒而争吵。亦舒为他“喝了别人三辈子才可能喝得完的酒”而恼怒,脾气暴躁,发作起来,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。

  离婚后,两人的儿子蔡边村跟着父亲生活,亦舒则独自在外打拼。她时不时便去探望。

  后来,蔡浩泉另娶,亦舒便再没去看望过自己的孩子。

  蔡边村十一岁时,最后一次见到母亲。十九年后,蔡边村成为了香港知名的画家、设计师,曾去温哥华拜访母亲,但亦舒拒绝会面。

  这时期,她交了几个男朋友。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邵氏公司的当红小生岳华。她拼命追逐,希望与他在一起。

  岳华回应了她的爱情。

  可是他回应不了她的脾气,在人生中第二段认真的恋情中,她依旧是那个年纪轻轻的亦舒。

  人没有变,心没有变,脾气依旧没变。她不发火时十分可爱,发火时气愤至极,绞烂了岳华的西服。

  或许是才华不能舒展,或许是努力没有等价的回报,她焦躁,心痛,咬牙切齿,经常莫名的崩溃,歇斯底里的发作。

  多年后,她写道:宇宙那么大,天空那么宽,我的前途那么好,但我一点都不快乐。

  不开心,怎么办。只有离开。她再次离婚,然后离开香港,远赴英国去求学,全身上下只带了两只旅行箱。

  她选择了英国的曼彻斯特学院。这所大学大概三流都算不上。亦舒自己更毫不忌讳地说,那就是一所野鸡大学。

  尽管如此,她还是进入学校里的酒店与食物管理专业。

  三年时间里,她从27岁的“极端超龄”的女青年变成了真正而立之年的大女人。年龄与失业的焦虑肯定是有的,后来,她多次说到那段时光。

  说自己手里除了两个残破的旅行箱以外,可以说是一无所有。

  这段时光成了她一生中最潦倒的时刻,一切都需要重新开始,再次洗牌。

  在曼彻斯特,她经常默默记录身边发生的事,静默地生活着。她与英国人没有过多的交往。

  见到中上阶级的,她自尊心在隐隐作痛,高攀不起。而遇到中下阶级的,她又觉得自己吃亏,不愿屈就交友。

  她直言,“我是一向憎人富贵嫌人贫的。”

  英国的秋天,天空细雨绵绵,她也郁郁寡欢。

  可是,正是这段无人依靠,格格不入的日子,成了亦舒生命里最重要的日子。

  辛苦不断磨砺着她对人生,对世事,对自身的看法。她醉心于功课,对未来有所展望,但具体要从事什么样的工作,并不明确。

  年龄的增长催着她尽快做决定,而阅历的更新也让她有了更理性的思考。

  1977年,亦舒拿到那个野鸡大学的学位,回到香港。

  三十岁的她,没名没钱。她在香港的旧友很多,哥哥倪匡也已经名满天下。

  她回来了,还是离开时的两个大箱子,这次不过外加了一纸文凭,还是一无所有。她着急,所以她穿了夸张的喇叭裤,烫了最炫酷的鸡窝头,成了浓妆艳抹的开跑车的女人。

  她期望用物质的堆砌,换来内心的安宁,让自己在日复一日不可阻挡地不断袭来的未来面前,平静下来。

  这时的她,就像自己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,穿衣入时,四处旅行,住大房子,开好车。

  生怕寂寞与恐惧蔓延开来时,没有足够多的阀门去阻挡,袒露在他人面前。

  她说,“那时候在兄嫂家,那种惶惑,真非笔墨能形容,四处找工作,每天出去跟人吃饭,一次在富丽华酒店公关部里翻高级市场杂志,看纸上美不胜收的衣服珠宝,忍不住地冒了句:怎样可不花太多的气力便得到这些?”

  一个本来在埋头工作的女子答道:‘找一个糖心爹地咪得啰。’”

  这就是当时她的生活状态,穷、躁、心情极差,每次沉思都觉得愤愤不平,别人留学回来,都是二十出头的年龄,可亦舒留学回来,青春也没了。

  女孩子说,要发财找个爹。亦舒觉得这条路她走不了,她的父亲是个银行的小职员,母亲是家庭主妇。想发财,她只有靠自己了。

  亦舒工作相当投入。她曾在富丽华酒店做公关,后来又在香港政府新闻处任职七年,也干过电视台编剧。

  这期间,她开始发表自己的作品,有时单位不让自己的职员发表文章,她便数十次的更换笔名,可是个人风格太强烈,还是被有心的读者认了出来。

  她一边眼巴巴地望着心仪的物质享受,一边毫不浮躁地每天早起顶着寂寞码字。

  她在小说里写过,“一个人的时间用在什么地方是看得见的。”

  终于,香港刮起了“亦舒旋风”,很多读者都抢着购买她的小说,花季少女更将小说视为珍宝,甚至模仿书里人物的对话,穿衣打扮与生活方式。

  因为她长期独居,读者便开玩笑称她作“师太”。

  成名后的她没有被成功冲昏头脑。

  三年留学的生活,确实使她沉淀下来了。

  成为小说家的她,在事业巅峰时期,说出了这样的话,“但有时觉得,会不会就是人生的可悲之处呢?当你自己现实生活最不快乐的时候,好彷徨,好多不满, 反而是你的小说最灿烂时光的时候。”

  正是因为如此,她立下目标,自己的每一篇作品,都是为读者而写。“我觉得写作最大的目的就是希望有认同者,即是有读者,我常常和自己说一个读者胜过十个奖状。”

  成名后,她更加高产。

  史航评价她:“过去是个才女,现在是个劳模。”

  她一般早上六点起床,有时候是一口气写个几千字,有时候是抓紧时间构思。

  而有时候,不想写了,烦了,她就思考自己的文字到底能赚多少钱,精打细算地想着那些百元大钞,来给自己动力。

  她说,“我写稿在这八年来通常是在好狼狈的时间写的,从来没有完完整整一段时间写,普遍我不上街,少看电视节目。我早点起,午餐我不出去吃,我写纯粹是因为第一喜欢,第二因为它的报酬。我生活之闷,我是天下第一闷人啊。我九点睡觉,完全没有夜生活。我闷到想吐。”

  她也不无幽默地抱怨说,自己穿着睡袍埋头苦写,但是别人就穿着靓衫坐敞蓬跑车与男生去跳舞到天明。不公平!

  可她所抱怨的,也正是她觉得幸福的。

  从1980年开始的十几年间,她出版了一百一十多部小说,如果把她第三次婚姻时所写的也加上,总共有三百多部了。

  一九八五年,《明报》如此描写亦舒:

  “她喜欢得最长久的一件事是幸福。假如她诉苦,不满,不停地写稿,不见朋友,躲起来,努力挣扎,只因为她依然在盲目而不可理喻地追求幸福。这或许是她唯一不自觉的事,而推动她追求幸福的,是在她心里的那一点疯狂地固执的忧伤,坚不可移,一如圣路易水晶球中心的那一朵矿物炼成的莲花。”

  如此沉得住气,当真担得起“师太”的大名。

  在她写作的“黄金岁月”里,在她抱怨得最多的苦闷日子里,她遇到了梁先生。

  在《喜宝》这部让人爱恨交加的小说里,有这么一段话,“我一直希望得到很多爱。如果没有爱,很多钱也是好的,如果两者都没有,我还有健康。我其实并不贫乏。”

  后来有人写了这样一段话:

  假如有人来问姜喜宝,人应该争取什么?我会答:“让我们争取金钱,然后我才告诉你们,女人应当争取什么。”

  亦舒在自己微博上转载了它。

  她名满天下时,也正是财务自由之时。亦舒实践了小说里人物的抉择,她首先争取到了钱,然后她争取了千千万万该争取到的事物中的一件,爱情。

  梁先生是香港大学的教授,据说是一个幽默风趣的中年人。

  亦舒很珍惜这段恋情,婚后,她以四十多岁高龄,她选择人工受孕,生了一个女儿,十分疼爱。

  与她结怨已久的侄儿子倪震提到此事,上一句说她用命搏了个女儿回来,下一句就讽刺她是“老蚌生珠”。

  可后来,小侄女顽皮可爱,倪震见了,觉得像极了祖母,再看看姑姑也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,瞬间感动起来。

  现在的亦舒名利双收,与丈夫隐居温哥华。可要是有人偷偷出版了她的书,她也会似小女孩发脾气地在专栏上抱怨,书倒是有了,钱呢?版税呢?什么都没见着。

  而关于她三十多年来对自己第一段婚姻里的孩子避而不见,媒体上也多有声讨和诟病。

  她也玩微博,总是发一些与自己气质相符的断句或小说摘句。

  有的说她1949年生,与村上春树一般大。有的说她1946年生,若果真是这个岁数,只能说她已经获得了自己想要的生活,身体康健,童心未泯。

  如今的她享尽可炫耀的一切,也活的隐秘潇洒,只以作品示人了。

  她说,“记住,真正有气质的淑女,从不炫耀她所拥有的一切,她不告诉别人她读过什么书,去过什么地方,有多少件衣裳,买过什么珠宝,因她没有自卑感。”

  她不带嫉妒地写了很多名牌,更不带嫉妒心写了很多美女。

  她写周天娜。“数年前在半岛大堂见到周天娜,惊艳到下巴要跌下来,灵魂好不容易归窍,拍拍胸口说‘幸亏咱们有林青霞’。”

  她写张曼玉。直言不讳称赞说,“最爱张曼玉,模样好,白晰得离奇,一头好头发,小小眼睛,厚肿小嘴巴,体格无瑕可击,笑起来如纯洁兔宝宝。”

  写大美女林青霞时更直接,只给了三个字,“林青霞,真要命。”

  她的笔下,从来没有委曲求全的女人,所有的女性都思想独立、谈爱情也谈人生,高傲也自足。

  女人夸女人,能如此直白,只有亦舒。

  心理学上有句话,“最终,每个人都会成为自己梦寐以求的那个人。”

  亦舒最终还是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。在温哥华见过她的人都说,她家曲径通幽处,灯火阑珊,十分质朴。

  而这种“成为”,靠的不是炫耀名牌,而是努力后的底气。

  很多人说,亦舒教会了女孩们小资,教会了女孩子拜金。这只是她的小说里传达的一部分信息。

  而她的人生在坚定地对你说:刻苦、勤奋、耐得住别人眼里最疯狂的寂寞,才是治愈一切的良药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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